“陛下,臣弹劾的是为官不正之人,至于他是否与我义妹有关,臣并不关心。”夏沉昭一脸的坚毅。
“夏将军,这说话要有依据。”
工部尚书反驳道:自夏将军回京以来,子烨便得了风寒,多日来在家调养,按理说是见都没见过将军,夏将军何来的这些言之凿凿啊?”
“陛下,臣自然有证据。”
对上皇帝略带迟疑的视线,夏沉昭飞快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匣子,“这里面是校尉夏素节,还有伍长薛水生的证词。”
皇帝的面色严肃了些,抬手冲着身旁的小太监示意:“呈上来。”
“是。”小太监走下来恭敬地从夏沉昭手中接过匣子,又递给皇帝。
皇帝翻看起来,越看脸色越差,工部尚书看着都有些心惊肉跳,慌忙地跟身旁人使着眼色。
可他溺爱幼子的事情,满朝文武都很清楚,龚子烨会如此,与他平日里家教不严也有关系,更何况夏沉昭既然敢说,他们这些官场浸银二三十年的老臣心中自然有了计较。
再者,他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,也不想因为贸然反对夏沉昭,等下朝之后被人逮住直接被拳脚招呼。
“这事非同小可,镇北营常年驻守京城……”
皇帝“啧”了一声,在众人面上扫了一圈,最终落在了裴允言的身上,“裴爱卿,你昨日不是才去了夏爱卿府上吗?你有什么看法?”
裴允言对上皇帝视线,面上却有些迟疑,缓缓开口道:“陛下,臣昨日去夏将军府上搜查,发觉将军府除了御赐之物,竟十分朴素。臣也与夏校尉打过照面,臣以为夏校尉身为夏将军义妹,善待营中众人,应当不会全凭个人的喜恶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