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家从不是以理服人，而是以势压人。
他们的方式，是明着拥抱你，暗里掐住你的呼吸。
她喝了一口牛奶，轻轻放下杯子，走进房间换衣服。
窗边阳光一点点破雾而出，照在她镜子里的脸上。
她慢慢勾了勾唇角，对着镜子轻声说了一句：“你不会再输第二次了！”
她今天约了人。
供应商高桥，是她当年参与实习时结识的第一位商业合作方—她的第一个签约项目，就是从高桥的生鲜供应链谈下来的。
那年她不过二十二岁，还没毕业，穿着合身的西装，踩着五厘米的高跟站在谈判桌边，眼神坚定到让当时在场的几个老油条都觉得她“是块料”。
她曾在那个办公室站了七个小时，直到高桥笑着说：“小姑娘，这单，我给你！”
她那时回学校的路上还哭了，在出租车上捂着脸，像是第一次真正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而现在，她又来到了同一栋楼。
只是这一次，不是以一个实习生的身份，而是以一个—正在对抗叶家的主策者，重新回到这场游戏里。
高桥比她记忆里老了不少，发鬓花白，但精神很好。
他见到她，先是一怔，随即笑了笑：“你又变了！”
“哪方面？”
“你以前是让人喜欢，现在是让人怕！”
她也笑：“我现在也没办法再讨喜了！”
“我听说了，你要重新回到商业这条线上来？”
“帮朋友！”她语气平稳：“也帮自己！”
“你来找我，是想让我的货不供叶家？”
她没有否认。
“锦凡，你知道我不是不肯帮你，可你要知道，叶家现在不是以前那种老派的家族公司了。
他们早就不是只靠内部转账过日子的旧模式，他们现在手上有资本、有渠道，还有市面上八成的新晋投资人！”
“是！”她点头：“他们确实比以前可怕！”
“那你还来找我？”
“因为我不怕！”
她一字一句地说。
“我不是来求你放弃叶家的！”
“我是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