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开始做独立基金!”
“我把那三年里,我被偷走的一切,全都拿回来!”
“但这次,不是以孟太太的名义!”
“是以孟锦凡!”
“一个彻底从叶家走出来的女人!”
她顿了顿,声音低下来,却无比坚定。
“我要的,不是叶家的倒下!”
“是我自己的崛起!”
“他们永远都不配,成为我成功的理由!”
她放下电话,转身看向窗外。
日暮渐沉,街道开始点灯。
她抬起手臂,轻轻将发丝别到耳后。
那一瞬,她终于明白:
她曾以为自己是在从一场婚姻中逃生。
可其实,她是在重生。
不是涅槃成凤凰。
而是—
从一场漫长的沉默中醒来。
真正活过来了。
第二天,天空刚泛出微光,孟锦凡便从床上起身。
窗外细雨初落,打在玻璃上清清脆脆,一夜无梦的她睁开眼时,眼神里已没了疲惫。
像是终于从某种长期的枷锁中挣脱,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极强的意志感。
她没有着急洗漱,而是披着睡袍走到书房,打开电脑,点开那封昨晚的匿名邮件。
她又把每一页都重新翻了一遍,眼神一寸寸收紧,嘴角却始终维持着一抹冷淡的弧度。
那些藏在暗处的勾兑、财务挪用、股权变更的细节,她并不陌生。
她曾亲手拟过这样的协议,也曾亲耳听过会议桌上那群人如何讨论着“资产如何合法转移”。
只是她没想到,这一次,她成了那个被操作的对象。
或者说,从一开始她就只是棋子,只是她当年太傻,以为叶泽洋的温柔可以抵过利益的锋刃,以为嫁进叶家就意味着某种安全。
可现在,她不再需要安全。
她要主动掌控。
她关掉邮件,走进浴室洗了个很冷的澡,让自己从头到脚都清醒下来,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长裙,低马尾,淡妆,平底鞋。
利落,沉静,又无可挑剔。
她拨通了顾律所的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