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炮一拍脑门，满脸通红：“嗨！我居然把这茬给忘了，货币可是会贬值的……”
他转身看向少女，破口大骂：“敢耍老子？别以为你是小妹妹，炮爷就不揍你了，赶紧滚！”
此时我已经将奘房大门推开。
刚才还大呼小叫的二炮，声音戛然而止。
只见奘房里挤满了僧人，他们全都双手合十，盘腿打坐，鲜血正不断从他们身上的伤口往外流。
紧挨着大门的僧人，天灵盖被狠狠劈了一刀，骨头都给砍开了。
然而这僧人却依旧在死亡之前，摆出了打坐听经的姿势……
在奘房的正北边，坐着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，正是白马寺主持，禅一大师。
禅一大师右侧立着一根自拍杆，手机依旧处于直播状态。
“江哥，咱们来晚了，老和尚已经死了……”二炮盯着同样浑身是血的禅一大师，小声说道。
“我没看错吧？得道高僧也玩直播？”
我低声道：“为什么不玩？时代变了，直播也好，录像也罢，全都是传播佛法的途经罢了，跟古代拓印经文，并无本质区别。”
几乎是我话音刚落，禅一大师就发出一阵微弱问候。
“江云……是你吗？”
“是我。”我立刻回应。
禅一大师语气欣慰：“你是来报恩，还是来守正辟邪？”
“报恩。”我再次干净利落的回应。
禅一大师虚弱笑道：“好……你的心意，老僧已经收到了。”
“今天本该是白马寺的大劫之日，无人幸免，好在老僧当初助你打开鬼门，种下了善因，如今迎来善果。”
“看守寺门的小沙弥，是白马寺唯一的幸存者，老僧不敢奢求你收留他，只要你将他送西北陵园，交由赵道长照看，老僧便感激不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