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皮抽动,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我已经废了,这辈子只能靠乞讨求活,把秘密告诉你,能放我条生路么?”
燕南天垂下虎目,肃穆的面孔一派木然,过了一会儿,才冷笑道:“你还想活?”
江别鹤浑身一抖,嗓音发颤:“你,你不想知道?”
燕南天忽地朗朗大笑,如龙似虎,他笑了一阵,浓眉向上一挑,厉声道:“我他妈管你说不说!”
“不!你,你哪是燕南天?”江别鹤惊恐大叫,“燕南天绝不是你这般不管不顾!”
燕南天嘴角噙着一丝笑意:“燕某,就是燕某!”
双足猛地一踏,只听轰隆一声爆鸣,地面塌陷,惊得白毛驴猛地向远处跳走。
任韶扬抬头望天,就见燕南天冲天而起,好似电火行空。
一轮圆月笼罩其背后,整个人漂浮空中,仰天长啸:“二弟,燕某为你报仇了!”说罢,攥住他双脚,只听一声霹雳般大震!
月光下,江别鹤惨嚎一声,整个人已被血淋淋撕成两半!
一阵微风吹来,鲜血腾飞,落花般向着南边飘去。
任韶扬看着皎洁的月色,还有漫天血雨,微微笑道:“善恶有报,何尝不是一件美事?”
“说得好!”
就见燕南天一振大氅,缓缓飘落下来,气势越发的煊赫。
大步流星而来,伸出一只大手紧紧地和任韶扬握在一起,大笑道:“任老弟,今日开心,咱俩不醉不归!”
任韶扬微微一笑:“燕老兄大仇得报,如今神畅心正,一身气机却是愈发恐怖了。”
燕南天拉着他的手,朝酒铺走去,昂声道:“大丈夫我行我素,贵在畅情适意。先前身脱囚笼,如今心开枷锁,却是又见了一番天地!”
任韶扬为他高兴,笑道:“顿开金锁,走出蛟龙,燕老兄真的打破藩篱,走出自己的路了。”
“可不是!”燕南天自信道,“燕某虽常慕铁中棠公其人英风,可如今我也可以拍着胸脯说:燕南天的‘嫁衣神功’绝不在铁中棠之下。”
任韶扬笑道:“我看燕老兄的是犹有胜场。”
“欸,虽然燕某自矜,可没打过就是没打过,又怎么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