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白衣剑客面面相觑,讷讷无言。
“没想到他老人家竟然来这了!”西门长海猛地拍案而起,转身朝门外走去。
“长海,你干嘛去?”
“燕南天在此,还有他的女儿也在此!”西门长海声若蚊蝇,却是传音而来,“我若不追去,岂非抱憾终身?”
“可,可你的书?”
叶玉暖举着《水浒外传》大叫。
西门长海一个趔趄,大吼回道:“那是你的书!”说罢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叶玉暖想了想,将书塞到衣襟里,大叫着:“等等我,长海!”也追了去。
——
南海之畔。
来了一道白衣身影。
此人白衣、白发、白脸,却是红唇若焰。
她独自端坐在东山岭的风动石上,海风吹拂之下,巨石前后晃动。
可这些许晃动,却无法与她内心鼓荡的仇恨相提并论。
邀月的脸色骤然一变,变得非红非白,竟已变成透明的。
阳光映照下,她肌肉里的每一根筋络、每一根骨头,都仿佛能看得清清楚楚,这一张绝顶美丽的脸,竟变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怕。
邀月缓缓的睁开眼,恨意杀意,此刻变作了平静如万载寒冰般的冷意。
“姊姊,你真的成了。”怜星站在不远处,痴痴地看着,轻轻说道。
邀月微微一笑,闲闲地道:“怜星,当年我们练到明玉第八层,用了多长时间。”
怜星凝注着她,缓缓开口:“二十四年。”
“别人练到第八层,至少三十二年苦功,而我们只花了二十四年,这进境实已超越古人。”邀月一字一句淡淡说道,“可为何之后二十年,我们一直没有进境,无法更上一层楼?”
过了半晌,怜星叹息道:“因为前二十四年,我们练功的时候心无旁骛。但到了后二十年,我们却也像凡俗中人一样,也有了烦恼和痛苦,再也无法像以前那么专心一意了。”
邀月看着她,冷冷问道:“因为什么令我们烦恼和痛苦?”
怜星默然半晌,喃喃道:“江枫。”
“没错!”邀月冷厉地说道,“我们被一个臭男人困在原地二十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