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上午,裴元修还暗暗威胁我,说皇上最近总是深夜召见太子,等太子一朝成势,就是珩王也要对长宁侯陪笑。”
“此事当真?”
三番四次下来,二皇子的理智逐渐被情绪掌控,一时间眉心紧皱。
“真不真的,那我不知道。”
容汀兰撇撇嘴,“但裴元修威胁我,倒是真的。”
“只不过,谁怕?”她哼了一声,和当初在醉春楼的张狂别无二致。
二皇子沉默下来。
容汀兰见他已经完全上钩,又添了一把火,“二殿下近日难道没进宫吗?我还以为,皇上是召见了所有的皇子。”
二皇子一噎,攥紧拳头。
别说是深夜召见,便是大白天的,他的父皇也很少他,更别提是单独找他了。
妒意、不甘、愤怒与野心一起燃烧起来。
二皇子终于装不下去。
“我与太子,还是有些差别的。”
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“他是储君,我只是一个皇子。父皇有事儿找他商量,这是正常的。”
嘴上说着正常,语调却早就酸溜溜。
“哦哦。”
容汀兰假装无知,也没再说什么。
二皇子开始心不在焉,道:“那这样,一会儿结束之后,我去珩王府找慕夫人。”
“好。”
容汀兰目送他离去,眼底沁出一丝冷笑。
逐风看着他远去,脸色古怪,“经由少主这一番话,二皇子恐怕再也按捺不住了。”
容汀兰哼笑一声,没吭声。
仇人的儿子自相残杀,对她而言,那是大快人心的事情。
倒是宋十娘道:“他早就有了歹意,如今恐怕变本加厉。”
说着,看向容汀兰,“对了,九重楼送来了两封信,一封说二皇子买凶,要刺杀太子。另外一封,是裴元修买凶,要刺杀你。”
“楼主那边问,这单咱接,还是不接?方才我正要说这事儿呢,结果二皇子过来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宋十娘眼底露出一抹怪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