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对对！”
百姓反应过来，“你们拔了他的舌头，砍了他的双臂，却说他签字画押，谁知道是不是真的！”
说话间，人群往公审台上涌去。
“直到现在，所有的罪名都是你们单方面安上去的，沈大人的嘴巴都还被塞着，他连给自己辩解的资格都没有，谈什么公正？”
“有本事，你们让沈大人开口说话。”
“还有！如今沈公子双臂失踪，又有谁能证明，那罪状上的指印就是他自己的呢？”
“这与其说是罪证，不如说是栽赃陷害的罪证！”
皇帝没想到，自己认为是板上钉钉的罪证，反倒激怒了百姓，让他们怀疑更甚了！
百姓与禁军起了冲突，群情激奋，涌向皇帝那边。
“还不退后！”
黄钊大惊，“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？”
他本就嗜血，即便是极力压制，此时也有些按捺不住，唰一声拔了刀。
百姓都知道他是酷吏，一时间的确有些害怕，空气突然间的安静下来。
容汀兰早就料到这一幕。
她正打算让蝴蝶谷的人开口，一直没说话的谢景珩却突然站了出来。
“黄大人，我觉得他们的质疑没问题。”
“其一，沈寒秋没有手臂，无法验证在罪状上画押的人是他本人，因为不能对比指印。”
“其次，沈大人被塞着嘴巴百口莫辩。”
“今日他若是死了，百姓怀疑陛下草菅人命的时候，陛下也会百口莫辩。”
轻描淡写几句话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却让皇帝浑身紧绷，血都凉了下来。
没有错，今天这案子要是私下处理，他稳赢。可现在闹到了众目睽睽之下，若证据不充分，就无法取信于人。
他不由狠狠地瞪了一眼黄钊。
若黄钊看好大理寺，别像个傻子一样砍掉沈寒秋的双手，又怎会有现在这一出？
“沈寒秋的手臂呢？马上带回来！”
皇帝厉喝一声，随后叫禁军去京兆府，“把昨夜抄没的书信全都拿来，对比上面的指印！”
事情虽然棘手，但他也不是没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