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北枭慵懒地靠在沙发上,修长的手指抚过黎曼的发丝:“别怕,一个下贱的佣人而已。”
他抬眼看向苏晚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回来了?正好,去酒窖拿瓶红酒。”
一沓钞票甩在她脚下。
“剩下的算跑腿费。”他盯着她肩上的伤,眼神讥诮,“毕竟,你最喜欢的不就是钱吗?”
心脏猛地抽痛。
苏晚快步离开,转身去酒窖。
走出别墅,冰冷的夜风让她打了个寒颤。
她抬头看着高处的某个窗户,那里灯火通明。
三年前,也是在这样的夜晚,那时程北枭刚经历父亲死亡、家族企业破产的双重打击。
而她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——当着他的面,上了他死对头陆远的车。
她记得他追着她的车跑了三条街。
那样骄傲的程北枭,在雨里摔得满身是泥,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。
可她只是摇上车窗,眼睁睁看着他被摩托车撞倒。
后来听说,他断了三根肋骨,在医院躺了三个月。
而现在,他成了商界新贵,第一件事就是逼她结婚,然后日复一日地羞辱她。
等苏晚拿酒回来时,程北枭正披着浴巾向她招手。
她僵硬地跟着他走进主卧。
房间里弥漫着情 欲的气息,床上凌乱不堪,浴室里传来水声。
“收拾干净。”程北枭指了指床,“然后去浴室帮曼曼拿衣服。”
苏晚麻木地整理着床铺,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。
当她拿起一条黑色蕾丝内裤时,程北枭突然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。
苏晚平静地看着他:“程总需要我准备早餐吗?”
程北枭的眼神骤然变冷。
他一把将苏晚推到墙上,身体紧紧压着她:“三年不见,你倒是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。”
苏晚能闻到他呼吸中的酒气,混合着那个女人浓烈的香水味。
她的心脏剧烈跳动,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。
“为什么偏偏是她?”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