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慧没说他嘴硬心软的毛病，反正他也不会改，等吃亏吃够了，他就会改的。
在程北枭经过钢琴时，苏晚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对他笑了笑。
程北枭收回目光，无视她的微笑。
叶慧轻声对她说：“他生气了。”
苏晚不管程北枭生不生气，既然来了，她就得把钢琴曲演奏完。
这样就算是还完了陆远对她多番关怀的恩情。
将来她要离开时，也能放心离开。
陆远抬眼，注意到了三个人的互动，他的眼神暗了暗。
他不懂程北枭为什么会同意让苏晚来参加祭礼，难道他已经对她厌倦了？或者是更加上心了。
看情况应该是前者。
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。
祭礼结束后，陆远想和苏晚说会话，却见她朝着程北枭的方向走。
苏晚快步走到程北枭面前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很多人好奇小替身会和程北枭聊什么。
叶慧笑着对李子乐说：“还不清场？难道等着你老板不耐烦吗？”
李子乐在提醒下，引导众人往下走。
陆家的人没有那么快离开，宾客被李子乐和叶慧带下去，由陆家的车接走，前往酒店赴宴。
离开墓园的幽静小道上，此时只剩下程北枭和苏晚。
苏晚谢谢程北枭。
她本来觉得不能参加祭礼也没什么，她又不是“苏晚”。
只是还陆远恩情的事情会让头疼。
可真的参加了，她又觉得不来会遗憾的。
轻快的音乐弹出伤感的效果，把她的情绪被音乐拉扯着，撕 裂又重建。
明明她和陆老爷子连面都没见过，可她还是会因为他而感伤。
这种感觉很神奇，是至今苏晚没有感受到的。
“能来你很开心吗？”
程北枭能从她的话里感觉到欣喜，他对此很不满。
就算没有记忆，她对陆家人还是一样好。
“当然开心了，收获了奇妙的感觉，又能还清陆远的恩情，一举两得。”
程北枭现在才发现，苏晚想来的目的是还陆远的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