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天，班费丢失。全班人都怀疑是我偷了班费，我据理力争，他们都不相信。”
提起这件事，李彤的脸色变得狰狞。
“班费那么多，我爸妈拿不出那么多的钱，我就挨个查，最后在黎曼身上找到了班费。”
“她却说是我偷了藏在她身上的。”
她情绪激动起来，椅子因为她的激动剧烈摇晃。
程北枭看起来毫不在意她的激动：“继续。”
他那么冷静是在他们预料之外的。
按照苏晚的计划，程北枭应该极力否认维护黎曼才对。
虽然和计划不同，李彤还是选择按照计划做。
只有这样，她才有机会全身而退。
“从那之后，她就给我戴上一顶白眼狼，小偷的帽子。”
她苦笑：“课桌上被刻字，全班都在排挤我。”
“那没有什么，毕竟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交友。不喜欢我就不喜欢，我正好可以专心学习。”
“黎曼没想过要放过我，她见排挤对我没用，就把我引到美术室，给我背后刻字。”
程北枭手颤了颤，他看着她，像是看见了苏晚。
苏晚冷嘲热讽地述说着委屈。
“那你什么都没有做？”
李彤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，不问加害者做了什么，反问受害者什么都没做？
“我当然做了，我冲出美术教室就想去告诉老师，可她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回来，扒光了我的衣服拍照，以此做威胁，让我不能去告诉老师。”
“我不敢去告诉。”
她抬眼看着程北枭，他依旧冷静，不会因为她述说而动摇。
程北枭没有如同面上那么镇定，他在想苏晚也被这样对待过吗？
他想给她打个电话，听听她的声音。
但他拿起手机，看见都快三点了，也就算了。
他揉了揉眉心，示意李彤继续。
“之后她变本加厉，在我身上留下各种痕迹，让老师误以为我早恋，把我爸叫来了教室。”
“我爸没有相信他们说的话，只和我说过得不开心就回家。”
李彤眨了眨眼，眼泪滴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