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英站在秦东海的身侧,俯身拍了拍他的胸口,辅助他顺气。
“秦望舒,你扪心自问,从小到大,秦家什么时候亏待你?你之前在念念的生日宴推她下水,我已经既往不咎,但昨天召开新闻发布会,单方面宣布你妹妹的婚礼,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!”
秦东海稍稍缓过劲,一见到秦望舒,没来由的怒火涌上心头,一字一句都在控诉她过往所做的蠢事。
“你跟念念虽然不是一母同胞,但你房阿姨从进秦家开始,就对你视如己出,你再刁蛮任性,也要有个度!非得活活气死我才甘心吗?”
秦望舒攥紧手提包的提手,一动不动站在原地,默不作声忍受父亲的怒火。
秦家,从房英嫁入秦东海的那一刻,就已经不属于她的家。
或许连秦东海都不知道,一次又一次对秦念的偏心,在无形中成为他的习惯。
她作为秦家的外人,从来都没有受过应有的待见。
秦望舒薄唇轻抿,听似处处为她思量的父亲,却令人感到格外陌生。
“以前你在家处处刁难念念,哪一次我在念念面前没为你说过好话?怎么越长大越不懂事了。”
秦东海翻旧账的本领,秦望舒已然受教。
这一桩桩,一件件的矛盾,都是秦念故意制造的。
就是想让父亲肆无忌惮地偏爱她。
“我从未想在家挑起事端。”
秦望舒有满腹委屈想要诉说,却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她始终都是受秦念迫害的受害者,却一直遭到秦东海的责骂。
父亲从未相信过她的解释,总觉得她是在为自己的责罚开脱。
“东海,医生都说了你不能随意动怒,你就不能少说几句?望舒从小失去母亲,她对我心存芥蒂,我都心知肚明,她都是闹小孩子脾气,你怎么上纲上线,紧抓不放?”
房英表面好像一直在替秦望舒说话,但听入耳却又多了一层另外的深意。
她心怀愧疚向秦望舒道歉,无疑让秦东海越发厌恶她的存在。
“你房阿姨操持秦家这么多年,事事都把你放在第一位,你却丝毫不领情,甚至以现在这种态度对待我!”
秦望舒稍稍垂眸,顿时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