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日余晖洒在他身上,他正在愣神,暗暗想着什么。
秦望舒走近,他似乎听见声音,缓缓转过头,对上他的目光。
秦望舒一言不发,放下礼物,淡声对秦东海开口:“最近身体好些了吗?”
秦东海冷哼一声,没有接话。
秦望舒也不生气,只是平静地拿出苹果,用水果刀轻轻地削着。
她的动作很小心仔细,病房里安静的只有她削苹果的声音。
秦东海没有问她为什么来,也更没有表现出接受她好意的样子。
忽然,秦望舒开口,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。
“爸,你还记得妈妈的样子吗?”
提起妈妈,秦望舒忍不住眼眶泛酸。
但她只是一味地强忍着。
秦东海并没有要跟她叙旧的意思,反而就像是点燃了炸药包似的,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,而且语气也不耐烦。
“你小小年纪,问这些事情干什么?”
这一回答让秦望舒的心忽然紧了。
原本就带有怀疑,现在她只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她低下头,应了一声,没有再接秦东海的话,只是反复询问:“阿姨呢?”
秦东海瞪了她一眼,不温不火地开口:“去缴费了。”
“她的钱应该不够吧,我去看看。”
秦望舒借机出门。
她关上病房的门,脸色意味深长。
她没想到秦东海会给出这样的答复,心酸,但说不出原因。
她缓缓来到缴费处,果然看到了房英。
房英见到她,也只是不温不火地吐出来了一句:“你还知道来?你爸居然养了你这么个丧良心的女儿。”
秦望舒对房英这刻薄的话表示忽略。
她就事论事,太急迫了。
“我今天去给妈妈上坟了。想到了这墓地当初是你和爸爸定的,想问问能不能迁坟?”
房英在交完费后,想起来了她的问题,一边往秦东海的病房走,一边回答了她的话:“迁坟?迁什么坟?坟是那么好动的吗?别哪天你妈找上我,我有理说不清。”
房英像吃了炮仗一样,根本不会好好说话。
秦望舒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