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家那会儿,不得不差!”她语气淡淡的。
“我得等他们睡了我才能自由走动!”
谢景行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你怎么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?”
“我不是忘不了!”她低声说。
“只是还没完全不在乎!”
“你不需要不在乎!”他握住她的手。
“你只需要走得比他们远!”
她点头,把脸贴在他的手心里,静静地说。
“我已经很远了!”
“你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怕说错一句话、怕被扫地出门的傅家儿媳了!”
“我现在是陆知易!”她勾了勾唇角。
“也是谢太太!”
谢景行微微一笑,眼底满是骄傲。
“我一直都很骄傲!”
她靠着他坐了一会儿,才低头翻开资料,继续复核。
京北,傅家老宅,正厅落地窗外是满树的春叶,风吹过时枝影婆娑,却掩不住屋内的沉静。
傅衍礼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,面前是一壶冷茶,没动。
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那本杂志上,封面赫然是陆知易的最新报道。
她坐在新一期《青年科学人物访谈》的摄影棚里,穿着剪裁利落的墨蓝长裙,神情温静,眼底有光。
记者问她。
“是什么让您坚持到今天?”
她说。
“我曾经以为,努力会换来肯定。
后来才明白,努力只能让你自己不后悔。
至于肯定,要么自己给,要么,根本不需要!”
傅衍礼盯着那一页看了很久,连翻页都舍不得。
他第一次意识到,他曾拥有的是多么独特而又不可复制的一个人。
她不争不抢,却比任何人都坚韧;她安静温柔,却从未妥协放弃。
而他曾用“她不够耀眼”作为自己忽视她的借口。
他说她不会打扮、不会社交、不像如烟那样得体、上得了台面。
他说她沉闷,说她小心翼翼,说她“识趣”,说她“该知足”。
他甚至连她的喜好都说不上来。
他只知道她喜欢喝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