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行推门进来的时候,头发微湿,衣角带着点雨水。
他走到她身边,弯下腰,把手里的雨伞放下。
“不是说在办公室等我吗?怎么坐成这样?”
她回神,看着他。
“你怎么这么快?”
“我就在外面等你回消息!”他拿出纸巾替她擦了擦手。
“雨大了,我怕你不舒服!”
她看着他,忽然轻声说。
“你记得我以前最怕什么吗?”
“你怕被忽视!”
“对!”她低头笑了一下。
“那时候我可以连发烧都不说,连胃痛都不敢哼一声。
傅母在客厅骂我,傅衍礼在书房看文件,我站在楼梯口,像个透明人!”
谢景行看着她。
“你不是!”
“现在我知道!”她眼神缓缓明亮起来。
“现在我知道,我不是谁的附属,也不是谁的牺牲品。
我就是我自己!”
他将她抱进怀里,在她耳边轻轻道。
“你再也不用为了不被骂而沉默,也不用为了留在某人身边而委屈自己!”
她靠在他肩上,声音闷闷的。
“我今天不太想吃饭!”
“那就不吃!”
“可你不是最讲规律的人?”
“你不是!”他吻了吻她的发顶。
“你在我这儿,是例外!”
她没再说话,只是抱紧了他一点。
而此时的京北,傅家。
老宅里下着小雨,细细密密地落在窗台上,像是轻轻的叹息一遍一遍重复。
傅衍礼站在阳台上,手里拿着一杯红酒,酒液未动,倒是他整个人陷在那种近乎空白的沉默里。
他今天看到了陆知易的公开宣讲视频。
不是刻意找的,是他的秘书不小心点开会议资料时链接自动跳出来,他看见了她的名字,下意识地点了进去。
她站在讲台上,穿着一件素色长裙,头发盘起,神情沉静,眉眼间不再有从前那种讨好式的笑意,而是带着一种内敛的自信。
她说。
“我从来不觉得离婚是失败,它是一次告别—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