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。
项目组进入尾期,进度稳定,节奏却不慢,她每天都要处理一堆文件、会议记录和人员调配问题。
她不觉得累,但心底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默感—那不是疲惫,而是一种蓄积的回响,像是从过往走来的那些日子依旧藏在她的骨缝里,时不时就会轻轻地敲一下,让她知道,她来过,也熬过。
谢景行洗完澡出来时,她还坐在那里,双眼有些发红,像是刚哭过,但又不完全是。
他走到她身边,蹲下身握住她的手,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。
“又梦见了?”
她点点头,嗓音微哑。
“也不是梦,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事!”
谢景行没有说话,只是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,把她的头抵在自己肩膀上。
“我今天看到新闻,说傅家的地产项目出了问题!”她靠在他怀里,缓缓开口。
“傅衍礼也卸任了部分职位!”
谢景行“嗯”了一声,语气没有太多波澜。
“我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!”她低声道。
“只是觉得……一切都真的过去了!”
“他已经追不上你了!”谢景行看着她的眼。
“从你离开他那天起,他就追不上你了!”
她轻轻抬手抱紧了他。
“我以为我会恨他一辈子!”她说。
“可现在,我连恨的力气都没了!”
“你不需要恨他!”谢景行抚着她的后背。
“你已经赢了!”
“我不是为了赢!”她垂下眼。
“我是为了活!”
“你现在不是在活!”他低头看她。
“你在发光!”
她低头轻轻笑了一声,带着一点疲惫。
“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没什么特别的。
傅母说我没有出身、没有家世、说我就是运气好嫁进傅家。
我那时候真的信了。
她说得那么肯定,我就以为她是对的!”
“她不是!”谢景行笃定地说。
“她错得离谱!”
“我那时候为了留在那个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