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满地嘀咕了一句,似乎对陆婷的引荐颇有微词,但又带着一丝忌惮。
林逸直起身,不卑不亢,声音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“惶恐”与“期盼”:
“启禀长老,晚辈……晚辈想参加此次宗门举办的猎兽大会,恳请长老能给一个名额。”
“猎兽大会?”
贾彰眉头一挑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嘴角咧开一抹讥诮的弧度。
“就凭你?”
“一个连气感都没有,在宗门里混吃等死了几年的废物,也敢肖想猎兽大会的名额?”
“你是嫌命长了,想去给妖兽送点心吗?”
林逸心中暗骂这老狗嘴巴真臭,脸上却挤出一丝“卑微”的恳切。
“晚辈自知修为低微,资质愚钝,但……但猎兽大会也是一次难得的历练机会。”
“晚辈想去碰碰运气,万一能有所感悟……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,边缘有些磨损的木质令牌,双手奉上,姿态谦卑到了极点。
“而且,晚辈这里有一样东西,或许……或许能让长老通融一二。”
“这是当年家父托长老照拂晚辈时,长老您亲手所赐……”
这令牌,还是原主当年被送入青云宗时,贾彰随手丢给他的,说是日后若有难处,可凭此令牌来寻他。
原主一直视若珍宝,以为是日后修行的敲门砖。
如今在林逸看来,这不过是贾彰当年敷衍林家,顺便给自己留个日后继续敲竹杠由头的工具罢了!
贾彰的目光落在令牌上,眼中先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追忆与厌烦,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,随即又被更深的贪婪与算计所取代。
他慢悠悠地端起桌旁的茶杯,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,呷了一小口,才慢条斯理地道:
“哦?这破木牌……老夫倒是有些印象。”
“看在你家与老夫这点微末的渊源上,也不是不能商量。”
来了!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!
林逸心中冷笑,面上却露出“受宠若惊”的表情,静待下文。
果然,贾彰话锋陡然一转,原本眯着的眼睛倏然睁开,精光四射,语气也变得不容置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