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，我是说你们做得很好。”
“来人，给城主大人洗尘，备酒备宴备奏章，咱们得给他们请功。”
“这次任务必须全线封赏！”
众人正要答应，忽然，杨枫停下了。
众人一愣。
“怎么了？”
他们顺着杨枫的视线看过去。
不远处，一棵枯树下，一一个人正蹲在那里，肩膀一抖一抖的。
白如霜蹲着，抱着膝盖，整个人缩成了一团。
她没有哭出声音。
可那种无声的颤动，比任何哭声都刺人。
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了。
“别过去。”张凡低声。
“她需要一点空间。”
“她刚刚死了父亲，我们谁也不懂她现在的感觉，让她自己缓缓吧。”
王胜刚要点头，忽然听到白如霜轻声说了一句：
“都滚开。”
“信不信我一声令下杀了你们？”
声音很轻，却带着彻骨的刺。
所有人瞬间后退半步。
气氛骤冷。
王胜咧咧嘴，挠了挠头：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张凡拉了他一把：“别说话。”
兔三皱眉：“她疯了？”
归九看了眼杨枫：“你不去？”
杨枫走了过去，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。
她没有抬头，直到杨枫在她面前蹲下。
白如霜抬起头。
眼睛通红，鼻尖发酸，整张脸狼狈得不像她自己。
然后她扑进了他的怀里。
头埋在他胸口。
开始哭。
这一次是真哭，不是撒娇，也不是装疯，是彻底崩溃的哭。
像是一个终于找到了可以倒下的地方的孩子，死死地抱住他，哭得浑身发抖。
杨枫没有推开她。
也没有说话。
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，任由她埋着。
不远处，王胜看着，嘴角一翘，故意扭头对杨青青说：
“你看你看他们俩真般配。”
“一个疯子，一个疯丫，以后生的娃肯定会被天庭追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