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，杨枫终于明白了。
这家伙不是来杀人。
是来接管。
是来改写这座城的存在方式。
让所有人，所有妖，变成和夜陨城一样的精神奴隶。
而那座城市冰冷，钢铁，无心，无魂。
没有温度。
没有爱。
没有自由。
杨枫眉头紧皱，脑海中那股精神风暴仍在撕扯。
可他却忽然冷笑了一声。
“一个连阳光都没有的地方。”
“你也敢称之为城？你们夜陨这群死人堆里的残渣，也配来动我们的城？”
“你真是……”
“找错人了。”
杨枫话音一落，脚步没有停。
他一步步走向赫摩斯，肩膀宽阔，背影笔直，整个空间都被他踩得低了半寸。
赫摩斯的瞳孔在黑布下剧烈收缩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。
他的精神力，就连夜陨城主脑都曾亲口赞赏，称其为最接近神识本源的操控者。
他曾用精神力控制过妖王，吞噬过灵神残念，甚至让一个小型城市在一夜之间变成静默区。
可现在他的精神力，竟然无法控制一个“凡人”。
他吼了出来：“难不成你是神仙？”
杨枫走得很稳。
脚步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。
他踏过破碎的石砖，血迹被他鞋底踩成一道道模糊线条。
他冷笑了一声：“我啊？”
“我就是个凡人。”
“你精神力控制不了我，不是因为我有什么超能力，是因为我意志力。”
“我从前世干翻天庭，到现在活成个普通人就是靠这个。”
“你那点精神污染，识海入侵，情绪操控，全都没用。”
“而且你来我们城的目的，我也知道了。”
“你们夜陨城，真是够恶心的。”
“精神殖民？把人变成活数据？靠吞噬灵魂来扩建网络？”
“啧。”
“等我灭了你们夜陨城，我看你们还怎么长触须。”
赫摩斯听到这话，直接笑出声来：“你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