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这白如霜也太狠了吧？救了人，甩了话就走，连个眼神都不给你。”
“哎哟哎哟我错了！别打脸！”
王胜话还没说完，杨枫已经一脚踹了过去。
王胜连忙抱头蹲防，躲开那一脚，像个兔子一样跳到一旁，嬉皮笑脸地挥着手：“我闪了我闪了，懂事的我不惹你，先祖您继续伤春悲秋吧。”
“滚！”
杨枫懒得理他，脸上的怒意还没散，但眼底的疲惫却越来越浓。
他低下头看了眼地上那一滩已经干涸的油血，还有赫摩斯破烂不堪的尸体。
心底却依旧不安。
镇魔府，医疗室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。
屋内一排病床，几乎每一张都有人躺着，有的包得像粽子，有的眼神空洞，还有几个直接陷入昏迷。
镇魔府这次是真的伤了元气。
而在最靠西的一角两张病床并排。
左边陆问舟躺着，脸色苍白，右腿空荡荡地搭着一条白布。
那是他被杨青青一刀砍下的。
“……”
陆问舟安静地看着天花板，半天没说话。
右边的杨青青也躺着，身上绑着绷带，脸色比他还惨，嘴唇几乎没颜色。
她偏头看了陆问舟一眼，忽然冷笑一下：“你……你别看我。”
陆问舟脸一红，侧过头去，“我没看你。”
“哼。”
杨青青翻了个白眼，“怕我啊？”
“我看你怎么了？不就砍了你一条腿吗？我还救了你呢。”
“你要是不被控制，我会砍你？”
陆问舟咬咬牙没说话。
杨青青却忽然学起他被操控时那副呆滞空洞的模样，扭着头，一本正经地模仿道：
“你是妖精……你死定了……我斩你……”
演到一半她动作一顿。
绷带下的肋骨处传来撕裂的剧痛，她嘴角一抽，疼得皱起眉。
“……嘶……妈的……老娘就不学了。”
“演你都能把我累死。”
陆问舟看着她这幅模样，嘴角动了动，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