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着手整顿吏治,颁下政令,减赋税,劝农桑,收拢流民。
招徕客商。
至于那些趁乱发财,鱼肉乡里的败类。
有一个算一个,都逃不过他的铁腕。
晋安城一天一个样,街面上渐渐有了人声,铺子也陆续开了张。
比从前更多了几分活气。
老百姓的日子安稳下来,提起这位年轻却手段了得的江太守,都竖大拇指。
江定安心里有数,这安稳日子来之不易。
是拿秦玉莲和周猛那份情换来的三年喘 息,珍贵得很,却也悬得很。
乱世里,手里没兵,腰杆子就硬不起来。
所以政务之外,江定安一门心思扑在练兵上。
操练章程是他亲手定的,每天都得到校场盯着。
时不时还拉着王大锤几个老兵油子合计新操练法子。
这么一盯一练,晋安城的新兵蛋子们脱胎换骨一般,一天比一天有兵样。
……
这天下午,日头暖洋洋的。
江定安踱步到了城南校场,新兵正在操演队列。
校场上,几千新兵穿着统一的号坎,虽说简陋,却也精神。
一个个方阵排得整齐,随着军官的号令,劈、刺、挡、冲。
练得虎虎生风,吼声把地皮都震得发麻。
江定安瞧着,心里踏实不少。这帮小子。
离真正的精兵还差着火候,可比起刚来那会儿东倒西歪的熊样,确实是换了个人。
然而,他信步走到一队正练格斗的兵士跟前。
顺手从兵器架上抄起一杆长枪,眉峰便不自觉地聚拢了。
枪头一层铁锈,刃口都卷了,枪杆是根杂木,轻飘飘的。
上面还有几道细裂纹,真要使力,怕是当场就得折。
他又拿起旁边一面木盾,蒙着层糙牛皮。
分量不假,可这玩意儿,寻常箭矢怕都挡不住。
江定安的脸拉了下来。
他又接连摸了十几件家伙,没一件像样的。
刀剑不是卷刃就是缺口,弓弦松得能弹棉花,箭簇也多有损坏。
再看甲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