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扬了扬下巴,示意帐内肃立的卓飞昂与王大锤。
"有人搭好了台子,就等咱们去唱戏呢。"
江定安将信纸推到卓飞昂跟前。
"请柬都送来了,咱们要是不去凑个热闹,岂不是扫了人家的兴?"
卓飞昂拿起信,视线在纸面上一扫而过,两道眉毛便拧了起来。
"主公,巴图鲁是周猛手下出了名的悍将,他那些骑兵个个都是见过血的老油子,真要让他们从侧面钻了空子……"
"空子?"
江定安打断他。
"这世上的空子,不都是人钻出来的么。"
江定安声音不高,字字清晰有力。
"他们想玩阴的,咱们就陪他们玩得更尽兴些。"
"传令下去,明日起,大军放缓行军速度。"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王大锤身上,话锋一转,带了些调侃。
"大锤,明日派你手下最机灵的几支斥候小队出去,若是偶遇了那些不明马匪,不必死战,稍作抵抗,便给本太守狼狈逃窜回来。"
"记住,要逃得逼真些,丢盔弃甲亦无妨,务必让他们觉得,我晋安军军心不稳,不堪一击。"
王大锤先是愣了愣,接着咧嘴一笑,蒲扇般的大手拍得胸甲 "嘭嘭" 作响。
"主公放心!这演戏的活儿,俺老王熟!保证让他们以为咱们是群见了血就尿裤子的软蛋!"
众将闻言,也都明白了过来,交换了个眼神。
帐内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。
次日清晨,晋安大军果然如江定安所令,行军速度明显放缓,队伍也显得有些松散。
派出去的几支斥候小队,接二连三地遭遇了 "不明马匪" 的袭击。
正如江定安所料,这些马匪行动迅捷,配合默契。
出手狠辣,远非寻常山贼可比。
晋安军的斥候们按照事先的吩咐,一番激烈抵抗后,便不敌败退。
甚至有几支小队连兵器都丢了不少,人员也折损了几个,狼狈不堪地逃回本阵。
这些辉煌战果很快便传到了巴图鲁的耳中。
巴图鲁,一个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