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也有少数死忠于李山,或者自知平日里坏事做绝、血债累累。
投降也是死路一条的顽固分子,依旧红着眼睛,口中发出野兽 般的嘶吼,试图做困兽之斗。
然而,在如狼似虎、训练有素的晋安军精锐面前。
他们的抵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,甚至有些可笑。
晋安军士兵们对这些负隅顽抗者毫不手软,长枪突刺,钢刀劈砍,配合默契。
干净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。
一时间,寨内惨叫声、兵器碰撞声、骨骼碎裂声此起彼伏。
但很快便被淹没在晋安军潮水般、压倒性的攻势之中。
最终化为死寂。
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越来越浓。
“智多星” 赵德弄眼瞅着聚义厅方向火光冲天,喊杀声越来越近。
官兵的包围圈正在迅速缩小,黑风寨的覆灭已是板上钉钉。
无可挽回。
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与憋屈,却也清楚,此刻再做什么抵抗都不过是螳臂当车,徒增伤亡罢了。
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”,他可不想给李山那个莽夫陪葬。
他悄悄拉过几个平日里最贴心的心腹手下,压低声音,急促地吩咐。
“情况不对,风紧,扯呼!都他娘的机灵点,跟我来,我知道一条活路!”
他带着这十几名心腹,猫着腰,尽量避开厮杀激烈之处。
如同丧家之犬般,试图从聚义厅后方一条极为隐秘的暗道逃离。
这条暗道是他当初花费了不少心思和银子。
特意命人秘密挖掘的,出口直通后山一片茂密的原始密 林,除了他和极少数几个绝对亲信,外人根本无从知晓,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保命符。
然而,他还是太小瞧了江定安的手段,或者说,太高估了自己这条暗道的隐秘性。
赵德弄领着人,猫腰拨开暗道口的草丛。
刚要伸手去碰那块伪装的山石机关,背后一声大喝,震得他腿肚子发软,差点坐倒。
“赵老 二,急着钻耗子洞去哪儿啊?忘了你王爷爷还在这儿,等你喝杯送行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