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帝怒火中烧,当即下令。
“来人!将御史中丞刘川,以及所有涉案官员,给朕拿下!打入天牢!着刑部、大理寺、都察院三司会审!务必彻查严办!绝不姑息!”
“遵旨!”
殿外金甲武士应声而入,如狼似虎般将早已瘫软如泥的刘川等人拖了下去。
紧接着,景帝的目光转向兵部侍郎陈敬德,语气稍缓。
“晋安太守江定安,临危不乱,勇保境安民,功绩卓著,实乃少年英才,国之栋梁!传朕旨意,赏江定安黄金千两,锦缎百匹,晋爵一级,为忠勇伯!望其再接再厉,为国分忧!”
此旨一出,满堂皆惊!
江定安不仅沉冤得雪,反而加官进爵,这等恩宠,在大姜朝可是不多见的!
先前那些跟风弹劾江定安的言官们。
此刻一个个脸色煞白,冷汗涔涔。
朝堂上,有些人暗松口气,庆幸自己未曾站得太高,免于深陷泥潭。
另一些人则心头发紧,唯恐受到牵连。
西厂的手段,他们可不是没听过。
江定安身在晋安,离那风云诡谲的朝堂何止千里。
他的名字,今日却在金銮殿上骤然传开,砸得满朝文武耳朵里嗡的一声。
一个偏远州郡的太守,转眼便成了京城里人人挂在嘴边的人物。
这份蹿升的势头,叫人不得不刮目相看。
退朝钟响,那些原先稳坐钓鱼台的重臣。
连同几个先前对江定安颇有腹诽的宗室王爷,此刻都换了副面孔,暗地里盘算起这位晋安太守来。
各府门下,心腹悄悄动作,有的捧着重礼登门。
有的只为递上一句半句的示好之语,都想跟这位新封的忠勇伯攀上点交情。
转眼间,江定安这三个字。
在京城已是炙手可热,各路人马都想凑上来,攀个交情。
此刻的齐王府内,却是另一重天。
砰!
一只上好的汝窑天青釉花瓶,被齐王江慎狠狠掼在地上,登时四分五裂,瓷片迸溅。
他脸皮不住抽搐,双眼尽赤,在书房里像头被困的野兽 般来回踱步,喉间嗬嗬作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