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定安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胡闹!如今晋安初定,岂能再行此等劫掠之事,失了民心!”
赵德弄沉吟片刻,开口道。
“主公,依属下之见,开源节流方是长久之计。”
“晋安与青山城境内,有不少盐井、铁矿,以往多被地方豪强劣绅把持。”
“朝廷税收寥寥无几。”
“若能将这些收归官营,统一开采、统一贩售,必是一笔极其可观的收入。”
“此外。”
“咱们可以组织商队,打通与西域诸国,乃至北方草原部落的商路。”
“用咱们的丝绸、瓷器、茶叶、铁器,换取他们的马匹、牛羊、皮毛和金银。”
“此乃一本万利之举!”
众人闻言,皆觉有理。
一直默不作声,仿佛入定老僧般的鲁大师,此时却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。
“主公,老朽倒是想起一人。”
“此人姓范,单名一个宫字,乃是老朽一位故友之后。”
“这范宫,尽得其先祖真传,精通陶朱之术,胸中自有经天纬地之才。”
“只是……唉……”
鲁大师叹了口气。
“此人脾性倔得很,眼里揉不得沙子,不肯跟朝中那些蛀虫为伍。”
“早些年得罪了上头的大人物,只能隐姓埋名,现在也不晓得去了哪里。”
“要是能把他请出来,钱粮这事,说不定就有眉目了。”
江定安听罢,原本紧锁的眉头倏地舒展。
像是绝境中看到一线生机,他霍然起身,紧盯着鲁大师。
“鲁大师,这话可当真?!”
鲁大师捻着胡须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老朽怎敢胡说。”
“好!”
江定安手掌在桌案上重重一拍,人已站定,语气不容置疑。
“赵德弄!”
“马上去准备厚礼,带上我的亲笔信,无论如何,也要把这位范宫先生给我请到晋安来!”
“告诉他,只要他肯屈驾,我江定安许他便宜行事。”
“晋安和青山两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