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鲁大师事先提过范宫可能境遇不佳,赵德弄怎么也不敢把眼前这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人,同那位传说中能点石成金的理财高人联系起来。
“请问,可是范先生家?”
赵德弄走上前,客客气气地拱了拱手。
那中年汉子头也不抬,只顾着手里的活计,嗓音有些粗嘎,透着股不耐烦。
“我就是个种地的,当不起什么‘先生’。”
“几位要是问路,往前头走就是大路。”
“要是来讨吃的,我这也没多余的粮食。”
赵德弄碰了个软钉子,也不着恼,反而觉得这人有几分高人派头。
他再次上前一步,将江定安的亲笔信和鲁大师的信物一并捧上。
“晚辈赵德弄,是晋安忠勇伯江定安大人派来的,特来拜见范宫先生。”
“这是江大人的亲笔信,还有鲁大师的信物,请先生看一看。”
听到 “鲁大师” 三字,那中年汉子撒米糠的手停了一下,这才慢慢抬起脸。
他一双眼睛清亮有神,盯着赵德弄看了片刻,接过信和信物,却不急着拆开,反而将赵德弄从头到脚扫了一遍,突然问。
“给你十万两银子,一年里,你怎么让它变成一百万两?”
赵德弄没料到他有此一问,不由得怔住了。
他定了定神,脑中飞快地思索着江定安平日里的一些想法,结合自己对商道的理解,谨慎地回答道。
“回先生,晚辈以为,钱能生钱,利能滚利。”
“若有十万两白银,当先投资于回报最快、风险可控的产业。”
“例如,垄断晋安与青山两地的盐铁经营,严格控制成本,拓展销路,一年之内,或可得三五倍之利。”
“再以所得利润,组建商队,打通与北方草原的贸易,贩卖我地铁器、布匹、茶叶,换取他们的马匹、皮毛,此中利润更是惊人。”
“如此循环往复,一年翻十倍,虽不敢说十拿九稳,却也并非痴人说梦。”
范宫面色沉凝,听完赵德弄的话,又问。
“晋安那地方穷得很,老百姓日子难过,你家主公有什么好法子,能让大家伙儿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