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宫的到来,解了江定安钱粮短缺的燃眉之急。
晋安与青山城的府库迅速充盈,军心民心也随之安定。
江定安甚至开始盘算,下一步该如何利用这充裕财力。
进一步巩固晋安城防,将新军装备再提升一个档次。
他坐在书房,指尖在新绘的晋安城防图上轻轻一点,嘴角难得浮现一抹浅笑。
范宫此人,确有经天纬地之才。
有这位 “活财神” 在后方操持,他便能将更多心思放在军务与长远谋划之上。
“主公!”
书房的门被人猛地撞开,一名亲兵冲了进来。
脚步散乱,差点绊倒门槛,额角汗珠滚落,胸口剧烈起伏,显然是一路奔跑所致。
江定安搁下炭笔,抬眼望去,见亲兵这般失措,便知必有要事。
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
他声音不高,却让那亲兵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。
亲兵喘 息稍定,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漆封口的竹筒,双手高举过头。
“主公,北疆急报!大北的周猛将军,派人连夜送来的!”
周猛的信?
江定安接过竹筒,指尖稍一用力,火漆应声而裂。
这位大北国镇守边陲的将领。
先前与他确有几分心照不宣的往来,张敬倒台后,周猛便一直按兵不动,让他赢得了宝贵的喘 息时间。
此刻突然遣心腹送来密信,意欲何为?
他抽出信纸,一目十行。
字迹刚劲,确是周猛亲笔。
只是信中所述,却让他脸上那点轻松荡然无存,神色凝重起来。
周猛在信中写得恳切,也满是身不由己的意味。
他言明,先前按兵不动。
虽是顾及了与江定安的那份默契,却也因此招致了北地那位皇帝的猜忌。
如今,皇帝已下达死命令,催他即刻尽起大军南下。
攻打晋安,若有片刻迟缓,便要以贻误军机论罪,军法从事,绝不宽宥。
这位北疆宿将,已是进退维谷。
信的末尾,周猛又写道,不要动秦玉莲,他此番南下,不会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