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知她对亲密关系过敏。”他皱起眉头,眼神里藏着斥责,“非要戴着我送的东西在她面前晃悠。”
叶眠听着心都凉了,“所以你是觉得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,不打算罚她是吗?”
“她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心理创伤了……”
“然后呢?”
她倒是想想听听他怎么帮江婉莹开脱。
“她是病人,你还想让我罚她?!她一直在哭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……”
好嘛,干脆连开脱都不开脱了,明目张胆地就开始区别对待。
他心疼江婉莹,那她呢?
“所以被精神病谋杀是我活该?”叶眠自嘲地笑了。
顾淮突然提高音量,腕表磕在铁床栏上,“注意你的言辞!”
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,捏了捏自己的眉骨,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“别闹了,我会让她给你道歉的,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顾淮”她揪着氧气管自嘲,“我当年是瞎还是聋?”
顾淮还想说些什么,。
刚上前一步来,玻璃药瓶就狠狠砸碎在瓷砖上,折射出顾淮皱眉的脸。
叶眠红着眼,声音嘶哑,“滚!”
顾淮起身整了整西装,离开病房时仅仅留下一句:“术后忌情绪波动。”
叶眠知道的,这是他曾身为医学生的习惯,而非她的专属叮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