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，让秦婉婷猛地一抖，手里的姜茶洒在了身上。
她咬着唇，脸上带着些许不甘：“顾总，我想我们也不用藏着掖着，您说要送莹莹去国外接受更好的治疗，其实就是等死，对吗？”
深吸一口气，秦婉婷接着说：“我知道莹莹确实给您和顾氏添了不少麻烦，但是……但是您就念在莹莹以前曾经陪您度过一段艰难岁月的份儿上，就别强行送她出国了。”
“她的精神状况不好，如果离开了熟悉的环境，恐怕情况也会进一步恶化。”
说到最后，秦婉婷放下茶杯，径直跪在顾淮面前。
“我和莹莹说好了，她会乖乖治病，不再打扰您和顾太太。”
“我也可以向您保证，我一定会盯着她，如果她再有一次招惹了您或者是顾太太，我再也不会拦着您送她出国！”
说完，秦婉婷从包里取出两件东西，放在桌面上，甚至都不敢等待顾淮的回应，就径直走出了别墅。
室内，姜茶的辛辣和香甜还在空气中弥漫。
顾淮的视线落在茶几上。
秦婉婷留下的两件东西，一件是照片。
照片里的江婉莹骨瘦如柴，两腮塌陷，眼窝发青，看起来整个人都不是很有精气神。
顾淮知道，这是江婉莹没有多少时间的证据。
另一件东西，是一只玩偶。
一只依稀能看出原本是粉色的毛绒兔子玩偶。
这个玩偶，顾淮再熟悉不过。
当初江婉莹刚刚来到顾家没多久，她的怀里始终抱着这只小兔子。
他在洛海市的那段时间，江婉莹有点怕他，却又担心他，总会抱着这只小兔子跟在他身后。
他想，他当初对江婉莹有求必应，甚至想过要利用叶眠来作为他们的挡箭牌，应该就是为了那一份名为感激的情绪。
很久很久以后，顾淮拿起手机拨通了梁秘书的电话。
电话里，他的声音很轻：“把江婉莹送出国接受治疗的方案暂时搁置，把她转进特殊病房，警告秦婉婷不要随便在医院里走动，更不要让叶眠看到她们。”
夜色很深了。
梁秘书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她做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