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，既然你已经同意离婚了，那在哪里谈就都无所谓了。”
“明天我会准时到别墅。”
说完，她没给顾淮开口的机会。
放下手机，她走到窗边静静地盯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。
……
隔天下午，叶眠准时抵达别墅。
上次的事情让张姨猜到叶眠来的目的，目光盯着她，却带着几分欲言又止。
陪她上楼时，张姨没忍住：“太太，先生很早就回来等您了，一直在主卧没出来过……”
叶眠没有作出回应，张姨也不好再说。
带她来到二楼，张姨下楼准备茶点。
叶眠走到主卧门口，深吸一口气，缓缓推开主卧的门。
主卧里没开灯，窗帘也拉着，室内一片昏暗。
顾淮坐在窗边的沙发上，身上还穿着西装，他甚至连外套大衣都没脱，就那样表情呆滞的坐着。
他面前的茶几上，放着一份文件。
叶眠猜，大概率是离婚协议。
关上门，她缓缓走到床边坐下，正对着沙发上的顾淮。
她本想拿起离婚协议看看内容，顾淮却一手按在了离婚协议上：“等会再看。”
大概是因为今天过后，他们之间将再无交集，所以顾淮的态度并不恶劣，平静且温和。
叶眠安安静静的盯着他看。
顾淮同样。
很久很久后，他问她：“我想知道，你最不能原谅我的原因是什么？”
“是书房那晚，还是那天在医院我推开了你，救了江婉莹，因此……因此让你追逐梦想的希望落空？”
叶眠愣了一瞬，缓缓低下头，努力压下鼻头和眼眶的酸涩。
顾淮说的这些事于她而言等同于一个又一个噩梦。
每一件，都是能让她在午夜梦回惊出一身冷汗的事。
所以，她用了很长时间才平复好了心情：“都不是，也都是。”
“时间让我对你的爱逐渐被消耗殆尽，也是在漫长的时间里，我一次次对你失望，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失望。”
顾淮看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