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不被这般温柔对待,秦燃乖顺地点了点头。
礼安的确去了一趟洗手间,但没有再回到宴会厅,而是提着自己的高跟鞋偷偷从侧门溜了出去。
晚宴临近尾声,很多人要找苏子期和苏正则敬酒,晚宴结束后还会有艺人表演和舞会,人员嘈杂,一时半会没有人会留意到她在哪。
礼安本该在这个时间坐上开往江南别苑的车,染着一点点酒气扑在江行野的怀里,连哄带骗把他和自己关在与世隔绝的屋子里。
原来这都是她一个人的妄想。
不知不觉走到一片玫瑰园,寒冬腊月里没有玫瑰,苏子期为了小少爷的生日特地空运一批厄瓜多尔插在了泥土里,血一般的红色被覆盖上了浅浅的白,礼安蹲下身子,又开始觉得冷。
没有冷很久,雪松盖过玫瑰的香气,暖烘烘的西装披在了自己的肩上。
“江行野,我讨厌你。”
礼安保持着姿势不动,不曾回头,说话声音很轻。
“对不起。”江行野站在她身后道歉。
“你早就想好了要来参加晚宴吧,也知道我会和秦燃一起来,才说想和我去看雪景。我答应你,就无事发生。我骗了你,就要我在经历了愧疚、难堪和委屈以后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交谈甚欢?江行野,你怎么能那么对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