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行野不想和秦燃废话,越过他作势要牵礼安的手,礼安往后退了一步,让江行野牵了个空。
秦燃见状,笑容嘲弄,他侧过身,低下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江行野:“看见了没?安安不愿意和你走。江行野,如果我是你,会识趣地消失在安安面前,免得等她恢复记忆后,又加深了对你的憎恶。”
江行野对秦燃的话充耳不闻,他的手有些颤抖,仍执着地伸在半空。
“安安,以前所有的事都怪我没有对你坦诚,是我不好,但你不是说过吗?不会再追究过去的一切。跟我回去,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,我……”
“行野哥,”礼安打断他,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
江行野无法给出回答。
礼安盯着江行野近乎哀求的神色,和秦燃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,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。
她已经想起当年所谓的“绑架”其实是由她主动找上了江行野,证明包括温知语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对她说谎,那么他们应该都比江行野更惧怕她恢复记忆才对。
可偏偏唯一不想她恢复记忆的就是江行野,仿佛只要她想起一星半点就会给他判下死刑。
她一定要知道,二十岁和江行野待在一起的时间里,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礼安转过身,打开纯白色的房间门。
站在玄关处,她一阵心慌,打开手机的隐私备忘录,快速打下一句:
“无论记起什么,礼安爱的人只有江行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