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背脊一挺,故作无奈,一副为他人着想,实则拿出从前在谢府那般暗暗威胁的语气说道:“自然,张嬷嬷是爹娘亲自为我挑选,一心栽培起来的心腹。”
“若是张嬷嬷出了什么事,只怕爹娘不会放过嫡姐你的。”
谢梨初冷笑了声,若换从前,她定会有所顾忌。可如今,她既打算找叶婉儿的茬,就做好了与整个谢国公府作为的打算!
“原来叶小姐与嬷嬷无话不说。”谢梨初站起身,踱了几步。转身对着叶婉儿,笑意愈发深了起来。
“可若是,张嬷嬷蓄意谋害皇嗣呢?叶小姐既然与嬷嬷这般亲近,我就不得不想。究竟是刁仆作祟,还是叶小姐授意如此的?”
沈容槐眉头一挑,讶于谢梨初突然转性。后宅之事,他自小司空见惯,向来也懒得管。如此一来一回,胜负早定,故而他有些兴致缺缺,索性倚靠在一旁。
指节摩梭的片刻,沈容槐的目光落在谢梨初身上,那双桃花眸底薄冰未破,只一眨不眨,看着眼前句句话语出乎意料的女子。
北疆一趟,不知京中究竟发生了什么,才让谢梨初这样的女子,肯露出那双藏在肉垫下无比锋利的长甲。
谨慎敏锐如沈容槐,凡有异者,无论出于何等原因,他必要查上一番,哪怕一草一木,一奴仆抑或是一后宅妇人,皆有可能成为扰动局势的存在。
叶婉儿身子一僵,勉强笑道:“婉儿听不懂嫡姐在说些什么。”
“噢,这样啊。”谢梨初的语气意味深长,她抬手抚上小腹,站起身时一个踉跄。沈容槐带笑的嘴角凝固,站直身子正要伸出手,秋粟便急忙扶住自家主子了。
因着站位不同,在叶婉儿与谢梨初眼中,沈容槐分毫未动,而那准备伸出的双手,就像是抓了个空似的。
看着空荡的手心,沈容槐神色一怔,无端想起几日前做的梦,梦中女子看不清身影,却那样决绝,那样无情。
这种异样的感受,令沈容槐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消失,直至冰冷。
旁人尚未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,谢梨初神色虚弱地开口,“本宫今日腹痛难忍,请了太医来亦看不出什么,后来才听院中下人说,张嬷嬷这几天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