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是为了谢真的婚宴倒也不至于,左右有她无她也丝毫不影响。
那便只能是
谢梨初微微一笑,“那是自然,娘家有喜事,作为儿女怎能不去?”
说罢,她眼神示意秋粟给丫头递了些碎银子,那婚帖也自然而然顺到了秋粟手中,门房得了赏,自然乐呵着告退。
沈容槐目睹这位谢家大小姐,是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,由不上眼到装得兄友弟恭。
他偶尔也会觉着,后宅妇人的本事之高,不亚于最好的戏班拍出来的戏折子。
“眼下,还误会本殿么?”他嘴角噙笑,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揶揄。
方才在周旋之中,谢梨初就已经想了一大圈,依照叶婉儿的脾气秉性,怎么可能隐忍不发,她有什么小九九,乃是常理,乃是司马昭之心。
无论是想借故将谢梨初带回谢府蹉跎一番,还是如何,都算作后怨。
前仇未报,她如何甘心?
“谈不上误会。”总之,谢梨初实在不想参与二人之间的事,她站起身,“臣妾身子乏了,恐怕无法继续侍奉殿下,还请殿下自便。”
丢下这句话后,就带着秋粟,将房门狠狠一关。
哪怕隔着一座小桥的距离,沈容槐也觉着,那冷漠的灰拍打在他的脸上,恨不能将他也杖打一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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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雨露还带着几分闷热的湿,昨夜京中下了场大雨,浇得四处宛若冒着热气的菜肴,就差熄火端上灶台来了。
秋粟本以为会冷,还收拾了几件薄薄的披风带上,孔嬷嬷更是夸张,甚至将谢梨初惯用的被褥、枕头都带上了。
曰:“娘娘自小就被平阳殿下娇养着,回回出远门,哪一次不是带着满车衣裳被褥走的?”
谢梨初登着乘石钻入马车内,语气有几分无奈,“嬷嬷,那都是远在江南的幼时事了,您还记得这般清楚。”
是啊。连她都快要不记得了,她生时正逢世道动乱,彼时大魏三王夺嫡,叶家为了避祸,举族南迁。
马车颠簸了几个月,她便呱呱啼哭了几月,因此落下了病根。
平阳长公主那时尚且年轻,对这个独苗孙女心疼不已,日日哄着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