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你的气?”
谢梨初坐在轿中,维持着与叶婉儿一高一低的状态。
诚然,叶婉儿的确是饿虎、是暗地里将人拆吃入腹的邪祟,用那副无辜清冷的神色,将所有人都当作愚人耍得团团转。
可谢梨初不是那些蠢人,也不屑于和眼前人周旋。
若她是饿虎的话,定要伸出最锋利的獠牙,谋划最周全的计策,一朝咬上脖颈,二步气绝。
谢梨初抚了抚鬓发,白嫩的指尖顺到耳珰上,于是那对耀眼的东珠也闪了旁人的眼。
谁人都知,东珠历来只有皇后与未来皇后才有资格佩戴,即使叶婉儿恨得牙痒。
“你凭何以为,你配令本宫生气?”谢梨初冷冷一笑,倾身几分,做足了权贵眼中蛮横无礼、打从乡野来的女子才会有的姿态。
叶婉儿指尖紧掐,才没有让自己失控,要笑不笑地,“是我多心了。”若不是此时在东宫而非谢府,否则她绝对要谢梨初好看!
而坐在轿子里的人也倦了,摆了摆手,“好了,起轿吧。”
为了向外人展示,真假千金之事后,谢府收下的两位‘姊妹’有多么同心,叶婉儿是搭乘的谢梨初的轿撵。
即使明白叶婉儿将她叫回去是为着什么目的,即使有根本算不上一家子、心思各异的豺狼虎豹她亦不畏惧。
前生在谢府这般虚无缥缈的亲情中吃了多少苦,今生她便酿出了多少恨来,好一次倾倒了。
马车缓缓前行,谢梨初阖眸小憩,在脑中回忆着谢府一众,除了谢夫人,便是没怎么打过交道的二房了。
此次谢家有喜,有喜的正是谢家二房谢为谋的次子谢真,谢真年纪不大,顶头还有个庶出的姐姐,名唤谢楚音。
谢二老爷为官低调,就算在外与人逢场作戏,也鲜少将女人往府中带,可后来谢楚音的姨娘却破了这个先例。
可惜此人因早产而死,至于谢楚音,很小便被抱去了谢二夫人膝下,名头虽是嫡出的,可府中谁人不知,谢二夫人尤其厌恶谢楚音生母,连带着也不喜欢这个养女。
谢真的婚事倒是早早有了下落,可谢楚音身为二房嫡长女,却迟迟得不到谢二夫人的谋划,也不知最后明珠熬成比目,这位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