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内弥漫着木屑与油漆的混合气味，骑士铠甲被擦得锃亮，摆在修复一半的展架上。
秦莎莎递过塑料长剑，剑身映出周轩微微蹙起的眉。
“记得吗？当年你总把盾牌举反。”
周轩握住剑柄，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瑞士疗养院的金属床栏。
他摆出当年的姿势，盾牌上“安“字的漆皮已经剥落，露出底下陆轩刻的歪歪扭扭的“雪“字。
那是他偷偷加上去的，想着有朝一日能让柳清雪看见。
“这里要这样”
秦莎莎上前调整他的手势，樱花手链蹭过他手腕的百达翡丽。
两人距离突然拉近，周轩能闻到她发间熟悉的皂角香，与记忆中那个在实验室熬夜的少女重叠。
“莎莎！”
突然响起的声音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。张衡背着双肩包站在门口，额角还沾着工地的灰尘。
“我终于找到你了！”
周轩握着长剑的手猛地收紧，剑柄在掌心压出红痕。
他看着眼前晒得黝黑的男人，想起大学时两人在篮球场挥汗的时光。
想起张衡结婚时他当伴郎的场景，喉间突然泛起一阵腥甜。
“张衡？”
秦莎莎放下手，眼神复杂地看了周轩一眼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我来问清楚！”
张衡的声音带着哭腔，他抓住秦莎莎的手腕。
“陆轩在国外到底是怎么死的？柳清雪那个贱人只说抢救无效，我不信！”
周轩看着张衡通红的眼眶，想起曼谷医院那盏惨白的手术灯，想起秦莎莎抱着他的病历本哭到晕厥的模样。
他想开口说“我没死”想拥抱这个曾把唯一的生活费分给他的兄弟，但眼角的余光瞥见展架上的骑士铠甲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“他”秦莎莎的声音哽咽了，她挣脱张衡的手，指向骑士铠甲的盾牌。
“陆轩说过，要是他出事，骨灰就放在柳清雪那里他说欠她的”
“欠她？”
张衡突然蹲在地上痛哭，双肩剧烈颤抖。
“他为了给柳清雪凑手术费，瞒着我们去地下拳场打黑拳！她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