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祎戈低笑,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:“你看,我这不是好好的?”
温妗念鼻子发酸,强撑着道:“快去吃饭,我困了,想洗澡休息。”
迟祎戈松开手臂,却突然俯身,鼻尖轻轻蹭过她的,又在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,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。
温妗念连迟祎戈何时躺到身边都浑然不觉。
意识朦胧间,她本能地朝着熟悉的热源靠去,往那安全的臂弯里蹭了蹭。
迟祎戈顺势将她圈进怀中,手掌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低头瞥了眼手机屏幕,随手按下关机键,隔绝外界纷扰。
温妗念一觉酣睡到下午五点,睁眼时身旁床铺已空,伸手一探尚有残留的余温。
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起身,洗漱完毕来到一楼,就见傅祎依正翘着腿,乐呵呵地坐在餐桌前大嚼车厘子。
“念念,大新闻大新闻!”
傅祎依见她下来,眼睛一亮,“周诗意那孩子根本不是你哥的!姜家跟周家要退婚了!”
温妗念微微蹙眉:“这么快?”
“你哥这人啊,要说渣是真渣,可对你又好得没话说……”
傅祎依咂咂嘴,话没说完就被温妗念瞪了一眼。
“别乱说。”她四下张望,“你哥呢?”
“早忙去了。”
温妗念往嘴里塞了颗车厘子。
傅祎依凑过来:“过几天团建,你请客!”
“行。”温妗念笑着应下。
太平山顶庄园后花园的地下室里,昏暗的灯光在墙面上投下斑驳阴影。
李明义拖过一把椅子,迟祎戈脱了外套坐下,目光死死盯着前方捆绑着跪在地上的几人。
“我这段时间可真是受够了。”沈聿从暗处踱步而出,西装褶皱间还沾着灰,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,“成天跟做贼似的。”
他拉过椅子挨着迟祎戈坐下,伸手抹了把脸,“总算是有了结果。”
地上跪着的几人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,看见沈聿露面时,眼里满是惊恐,因为嘴里塞着的破布只能发出呜咽声。
李明义见状上前,一把扯掉其中一人嘴里的布团。
“你、你竟敢背叛我们?!”那人喘着粗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