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却不是说这个的时机,当务之急是要解开他岳父的心结,不能让这颗未来的大树重蹈前世的覆辙,把自己吊死在牛棚之中。
“爸,你在什么地方劳改?”
江秋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导岳父,也不知道他前世是什么原因,在牛棚里上了吊,只能随口找了问题开腔,想着能不能套一些话出来。
只是他这话音刚落下,钟然和钟意的小嘴,都被惊的微张了起来。
钟父闻言也是眼皮子一跳,没想到自己女婿能冒出来这个问题。
可被下放已经多年,钟父的自尊也早被消磨的一干二净,心里甚至也失去了重新回去斗争的希望。
“西江,万源县拖拉机厂。”钟父心如死灰的道。
“拖拉机厂?”
闻言,江秋总感觉这个地方有些熟悉,朦胧的记忆中似乎记得某个大人物也在那里劳改过。
他略一琢磨,想到钟父刚才说现在时局混乱,又想到现在正是一九七六年腊月,那场浩劫刚刚结束,心里也立马明白自己岳父是站了谁的队了。
江秋心里清楚,他只要能撑到来年七月,改革的春风便会吹来,可如何隐晦的告诉钟父,有些不太简单。
即使是那些精英中的精英,人尖子中的人尖子,他们里面都没有一个能看清楚历史的走向,更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。
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加持,现在要是有人问自己,以后这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?
他肯定答,你踏马问我,我踏马问谁去?
江秋也不知道该如何暗示,心里也略微有些害怕自己的举动会改变历史的轨迹,可不尝试一下,他又不甘心。
江秋只能尽力而为的点拨几句,那个坎自己岳父能不能迈的过去,全靠他的悟性和天意了。
“爸,人这一生起起落落很正常,不要灰心,只要命还在,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嘛?”
闻言,钟父仍一脸木讷,心思还沉浸在那个自己蹉跎了多年的拖拉机厂里。
可很快,钟父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,他总觉得自己女婿这话有些不太对劲,觉得这小子话里有其他意思,他越是琢磨越觉得这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