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最有趣的还是这个——”财务报表显示霍氏近三月支出激增300。乔栖枝的指尖停在某个熟悉的名字上,发现许素素直播团队的预算竟比首席设计师薪资高出五倍。
颤抖的指尖在平板上停留片刻,这一刻那些数字好像变得无比遥远。就连镁光灯的余热还残留在她后颈,与展厅冷气形成微妙的温差。她将平板递还给陆青屿。
“霍氏的人和事已经与我无关了。”她的声音里透着连自己都惊讶的平静。玻璃展柜映出她的侧影,六芒星形状的耳坠正随着转身的动作轻晃,上面的宝石在灯光下流转出银河般的幽蓝。
陆青屿伸手替她扶正有些歪斜的发簪,这个动作让两人距离骤然缩短,乔栖枝甚至能闻到他领带夹上残留的雪松气息。“庆功宴的礼服已经送到你公寓了。”他指尖触到她发丝后又克制地收回,“小雪挑的。”
庆功宴的礼服是墨绿色的丝绒长裙,领口缀着细碎的星光纱。乔栖枝站在全身镜前,指尖抚过腰际的褶皱,发现顾雪挑的款式意外地贴合她的气质。既不过分张扬,又自带一种沉静的锋芒。
云顶大厦的电梯直达88层,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。
乔栖枝刚踏入会场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骚动。霍寒深带着许素素从隔壁宴会厅走出,身后跟着几个举着直播设备的助理。许素素穿着高开衩的亮片裙,脖子上那串夸张的南洋珠在镜头下泛着塑料般的廉价光泽。
“真晦气。”丽娜小声嘀咕,又递来一杯香槟。
乔栖枝摇摇头,目光扫过展厅中央的展柜,陨铁项链在射灯下呈现出奇妙的氧化纹理,像一块凝固的星云。
“乔小姐。”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突然拦住她,枯瘦的手指间还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。“能定制一套这样的首饰吗?”
照片上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旗袍女子,颈间有一串翡翠压襟,玉色沉静如水。老妇人眼眶微红:“这是我母亲唯一的遗物,可惜在战乱中遗失了……我想复刻它。”
乔栖枝接过照片,指腹摩挲过相纸边缘的锯齿。翡翠的雕工明显是民国时期的老苏工,每一道弧线都带着手工时代特有的温润。她抬头时,发现陆青屿不知何时已站在老妇人身侧,目光落在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