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栖枝站在展厅中央,看着那些珠宝在特制灯光下流转出与窗外极光相似的光晕。
黑曜石内部的虹彩随着参观者体温的传导时隐时现,仿佛有了呼吸。
“乔小姐。”奥拉夫教授拄着手杖走来,指节轻敲玻璃展柜,“知道为什么冰岛的火山总在冰川下喷发吗?”
乔栖枝望向老人灰蓝色的眼睛,那里沉淀着地质学家特有的耐心。
“因为压力吧。”她下意识摸向自己无名指,那里有一圈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戒痕,“极致的压抑反而会催生出最壮观的爆发。”
老人突然用手杖重重顿地,震得展柜里的珠宝微微颤动。
“答错了!是因为冰层知道怎么引导岩浆的流向。”
他指向那条熔岩项链,铜质曲线在某个节点突然转折。
“就像你的作品,不是对抗,是共舞。”
展厅的灯光突然调暗,模拟极光模式启动。
乔栖枝看着自己的作品在黑暗中苏醒,黑曜石折射的光斑在墙面游走,与窗外真实的极光遥相呼应。
这种奇妙的和谐让她想起冰岛那些蒸汽缭绕的温泉。滚烫的地下水与冰川融水相遇,却孕育出最适合生命存在的温度。
“乔小姐!有你的电话!”
助理匆匆跑来,递上震动的手机。陆青屿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,头像是顾雪画的一个小笑脸。
“皎皎什么时候回来?小雪发烧了,一直吵着要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