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气味莫名让她想起小时候用过的橡皮擦,带着某种天真无邪的甜腻。
“这里要用方程式。”她指着题目说,铅笔在纸上写出解题思路。
顾雪恍然大悟地‘啊’了一声,低头认真写起来,小脸上满是专注的神情。
陆青屿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,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。
乔栖枝的半边脸隐在台灯的光晕里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。顾雪咬着笔帽冥思苦想,双脚在椅子下晃来晃去。
“吃点水果。”
他将果盘放在茶几上,叉起一块芒果递给乔栖枝。女人接过时指尖擦过他的指节,烫得陆青屿赶忙收回手。
“期末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乔栖枝问顾雪,顺手将小姑娘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。
顾雪骄傲地挺起胸膛:“请枝枝阿姨放心,全部都已经准备好了!”
“老师都夸我是全班最用功的!”
她说着翻开练习本,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演算痕迹,能看得出来确实有在好好学。
夜深了,乔栖枝收拾好设计图准备离开。
陆青屿打开门送她。
走廊的感应灯因两人的脚步声亮起,在两人之间投下模糊的光影。
“明天……”他开口,却又停住。
喉结却滚动了一下,像是有话要说。
乔栖枝等着他的下文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钥匙扣,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,让她想起冰岛那些终年不化的冰川。
“明天我去接小雪放学。”最终她这样说,“顺便带她去吃那家新开的甜品店。”
陆青屿点点头,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。那里有一缕不听话的发丝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,像极了她工作室门上随风摇摆的风铃。
“晚安,皎皎。”他轻声说,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对门。
走廊重归于黑暗,只有钥匙碰撞的余音在空气中轻轻回荡。
……
顾雪期末考结束那天,乔栖枝正在工作室为一位准新娘定制婚礼用的一套珠宝。
她将03毫米的金丝穿过放大镜支架。
客户要求的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