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文字、计算与医术外,弟子还跟随老师,学过天时历法、播种耕种。带着童子们务农,也是一种重要的学习,可以称为农学。而在闲暇之时,带着童子们打熬筋骨,打坐养性,也能略有所得…当然,若是能有些拳脚棍棒师傅,教些武艺,就更好了…”
听到这许多要教导的学问,张角哑然失笑。这个小弟子天赋出众,心气也确实是极高。这预想的章程,哪怕只要能实现个一两成,就算是教有所成,立有功德了。而全实现的话…张角笑着道。
“天之道在高,人之行在诚。志在其上,功得其中。若苟安于下,则下下而不能保…承负,你能有这番上上的志向,很是不错。既然你已有章程,那我就静观你的行止吧!这对你来说,也是一种修行的历练。”
“是!”
张承负恭敬低头,再次行礼。张角微微还礼。两人聊完了正事,便闲聊了会,殿中也轻松了许多。而后,张角想到了什么,又关切的问道。
“承负,你的附魂失魂之症,已经好透了吗?可曾再有头疼?”
“回禀师父。去年秋收后,直到今年,弟子已经大好,再没犯过了。”
“嗯。那大抵是游神过路,冲撞了魂魄,离去后便慢慢好了…”
说到此处,张角沉吟了片刻。他明显有些犹豫,但数息后,还是看着张承负的眼睛。他知道这位早慧的弟子,能听懂他的话,便沉声问道。
“承负,这番遭遇…你除了术算外,可还有其他所得?…”
闻言,张承负神情一肃。他默了默,跪下拜了拜,郑重回答。
“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。岁在甲子,天下大吉!…”
“还是这一句吗?”
“弟子愚钝,只得了这一句…”
张角垂目数息,叹了口气。他身为大贤良师,若不是心中有了动摇,有了畏惧,又何必去问弟子呢?想到这,他疲惫的脸上自嘲一笑,摇了摇头,对张承负道。
“承负,你已经做的很好了。天数之事,难以言测。我观星多年,只觉天道既有定数,却又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