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汜快要发疯的前一秒,宋拾双手捧上他棱角清晰的面庞,江汜目光微凝,更加用力的盯紧她的双眼。
“江汜。”
她在心里轻叹,所以说啊,永远都不要欠一个人感情,不然不知道怎么还。
宋拾不知道怎么爱江汜。
她扬起细颈在他唇上亲了亲,冷静而客观的同他握手言和:“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,你要是死了,我就下去陪你。”
“下去陪我?你舍得那个人?”
江汜失笑的反问。
她那么喜欢裴朔。
嫁给他也是为了更加靠近裴朔。
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不顾他的脸面对裴朔表白,甚至不惜用下三滥的手段。
她一步一步的把他逼得忍无可忍,逼得歇斯底里,在她嘴里却只剩下一句幼稚。
宋拾轻抿唇角,她什么时候提起过裴朔了?
“我没有提起裴朔,我想重新上学也不是为了他。”
江汜狠狠凝视着她,她脸上的薄红尚未褪去,只是眼底清明,没有半分涟漪。
他自始至终要的都不是她嘴上说的喜欢和爱。
动动嘴的事情,谁都可以。
江汜嘲弄的笑了笑,随即将脸往她的手心贴了贴,感受着她的温度,眼底渐渐生出些丑陋又贪婪的血丝,掐着她手腕的手慢慢松开:“你去忙吧。”
江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指尖摸过她刚刚躺过的地方,上面还留有她的温度。
重生时,他只是想着,绝不离婚,绑也要把宋拾绑在身边,她喜不喜欢自己无所谓,哪怕互相折磨,哪怕她厌弃他,他也不会放手。
可是他忘了一件事。
“欲壑难填啊,宋拾。”
江汜低哑的自言自语。
慢慢填吧,宋拾。
她所有的一切,都只能是他的。
……
浴室里热气充盈,温度高的令人有些恍惚。
宋拾想起离开床上时江汜的眼神,后脖颈一阵阵发凉。
温暖的水流划过身体,宋拾疑惑江汜为什么会在听到她说西北时会想到裴朔。
江汜是一个很少情绪外露的人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