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心柔的视线冰冷地扫过前方的林婉秋，又若有似无地掠过坐在她身旁的孙浅语。
“呵，看来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。本来身边就跟了个碍眼的讨厌鬼，现在倒好，又撞见一个更令人作呕的毒妇。”
她的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传到了我们每个人的耳中，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。
孙浅语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，柳眉倒竖，毫不客气地回呛：
“唐大小姐，被这么多人嫌恶，你难道不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？是不是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，看谁都像蝼蚁？！”
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，林婉秋也发现了坐在窗边的我们。
她脸上的假笑瞬间凝固，如同面具般碎裂剥落，只剩下刻骨的冰冷和怨毒。
她松开苏绾绾的手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“哒哒”声，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站定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。
“秦焕！”她的声音尖锐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恨，“你把绾绾害得失去了父亲，让她这么小就成了没爹的孩子！你竟然还有脸、还有心情在这里大吃大喝？！”
我抬起头，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。
但看着她那张因怨恨而扭曲的脸，以及她话语里对妮妮的绝情，那点强装的淡然也几乎撑不住。
“林婉秋！难道还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？苏牧尘落得今天这个下场，全都是他咎由自取，与我何干？！”
这种无休止的指责和纠缠，像跗骨之蛆，令人心力交瘁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我真想立刻带着女儿远走高飞，彻底离开这座充满肮脏回忆的城市。
“咎由自取？与你何干！”
林婉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无比，愤怒的吼道：
“秦焕，你别高兴得太早！你以为这就完了吗？我告诉你，总有一天，我也会让你尝尝……失去亲生骨肉的滋味！”
“林婉秋！！”
我再也无法抑制胸中翻腾的怒火，猛地站起身，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。
我死死盯着她，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抖：
“苏绾绾是你的女儿，难道妮妮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