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硬兼施,明里暗里却都是敲打胁迫之意,谢桐如今想起宋怀壁那张虚伪的脸,心口就直犯恶心,怒火更是煎熬难忍。
恩爱夫妻二十年,一朝梦醒,自以为的良人实则满腹算计,薄情寡义!
为了那外室生的贱种,根本不顾十鸢的死活。
“鸢儿病得这般严重,他都不曾来看过一眼。”谢桐恨声道:“还让我去迎那个孽种进府,为她做脸面,休想!”
只因为她的鸢儿自幼痴傻,他这个亲生父亲竟就偏心狠心到如此地步。
怜双打小就伺候宋十鸢,是个忠心护主的,气道:“奴婢这就带人去府门外守着,便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不能让那贱人进门!”她气冲冲的朝门外奔去。
大丫鬟纤云担心她冲动莽撞,也跟了过去。
谢桐含泪摸着女儿滚烫的面颊,问道:“大公子还未回来吗?”
谢嬷嬷:“派去国子监的下人说大公子去小钟山拜见张显大儒,此刻应当在往回赶的路上了。”
“可恨我往日瞎了眼,虎毒尚不食子。”谢桐垂泪道,“鸢儿,你快快醒来,娘和你兄长都会为你撑腰的。”
床榻上昏迷的少女眼皮微微跳动了下,眉心痛苦地蹙起,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。
谢桐浑身发抖,手足无措地抱住女儿。
片刻后,纤云匆匆小跑回来:“夫人,怜双和咱们碧梧院的下人都被老爷的人堵了嘴关进柴房去了,眼下安王和那外室的私生女已经入了府,奴婢瞧着老爷带他们往西院祠堂去了,像是要祭祖烧香。”
谢桐猛地站起身来,哭红的双眼里淬满了恨意,她咬牙切齿道:“宋怀壁比我想的还要无情!鸢儿生死未卜,他就要让那贱种鸠占鹊巢,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让那孽种入族谱!”
她环顾四周,对纤云道:“去我房里取梅花枪来!”
谢嬷嬷心中一惊:“您要梅花枪做什么?”
“是我眼盲心也瞎,没能早看出宋怀壁的豺狼本性,那外室的贱种害的鸢儿性命眼看不保,我断不能叫她好过!”
见谢桐面上满是凌厉狠绝,大有豁出去的架势,谢嬷嬷手脚发软,劝说道:“夫人,您冷静一些,那外室女已经嫁进了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