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道:“这碎紫砂陶片熬煮过全蝎,空纸包上沾染的药粉正是全蝎。”
方继明眸如鹰隼,直视宋怀壁:“宋大人,这些罪证都是从你的书房里搜出来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“这是栽赃!”宋怀壁又急又怒,想要借着怒意来遮掩他心中的惊慌,“这些东西我从未见过,不可能会出现在我的书房里!”
方继明与宋怀壁同为三品官员,他不好像审问寻常案犯那般审问于他,淡淡说道:“宋大人,你也是为官之人,应当知道我们顺天府判案会根据案犯的坦白自首程度,酌情从宽处理。”
宋怀壁一口咬死:“不是我做的,我是被人陷害了。”
他猛地抬眼,扫视过宋允、宋十鸢和谢桐,恨恨地盯着谢桐和宋十鸢:“是不是你们?一定是你们母女害我!”
“父亲在说什么?女儿听不懂。”宋十鸢脸上流露出懵懂害怕的表情,伤心地道,“难道真的是您往药里下了毒?女儿不相信您会这么心狠手辣。”
她看向方继明:“还请方大人继续彻查,这毒药究竟是从何处来的,是不是有人在栽赃我父亲。”
方继明不由得高看了她一眼,被自己父亲那般对待,并未失态不说,还将重点放在案子的本身。
方继明问道:“宋大人,你的书房平日里除了你之外,还有谁能进出?”
宋怀壁又看到一丝希望,他立刻愤慨地伸手指着金福:“他是我的贴身小厮,书房除了我之外,就只有他能进了,那些东西一定是他放进去的,是他在害我!”
“老爷,事到如今,您还要奴才继续为您隐瞒下去吗?”金福似被逼得没了办法,对着方继明道,“方大人,这碎紫砂陶壶是老爷亲手打碎的,让我去丢掉的,我应是打扫得不够仔细才留下这枚碎片。”
方继明睨了一眼又要上来踹人的宋怀壁,挥手示意两个衙差控制住他,对金福沉声道:“你继续说。”
金福一边回忆一边道:“前些时候,老爷逼着夫人将外室生的女儿记在名下,从祠堂回来后,就说工部衙门里有人养了一只狸奴,吵闹人的很,让我悄悄去药铺打听打听,有什么药能立时见效叫狸奴不治而亡又瞧不出痕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