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她根本就不是宋家流落在外的嫡女,就是一个外室生的见不得光的庶女。
就像上一世,她用尽手段终于和她娘进了宋家,可是没人看得上她,都知道她娘是外室进门的贱妾,几个跟她示好的公子哥竟也只是想纳她做妾,说什么凭她的出身至多只能做个妾。
她不甘心,凭什么宋十鸢那个傻子能嫁给安王裴驰洲,她就只能给那些寻常的公子哥做妾?
便是做妾,她也要做裴驰洲的妾,去恶心宋十鸢,跟她争。
后来她铤而走险给裴驰洲下了药,本来都已经得手了,哪想到裴岐野那个疯子横插一脚,等她安排好的人引着宋十鸢来撞破奸情的时候,却不想睡在身旁的人竟变成了裴岐野。
以致于她不得不嫁给裴岐野,随他去北洲吃尽了苦头。
好在这一世,她已经扭转了命运,现在嫁给裴驰洲的人是她,做了安王侧妃的也是她,要去北洲吃苦受罪的人是宋十鸢。
宋初意昂起头来,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外室生的庶女又如何?皇家愿意为她遮掩出身的瑕疵,这些人哪怕心知肚明,也影响不了她是尊贵的安王侧妃。
“你们宋家向来自诩是诗书人家,家风清正,便是纳妾也该是寻良家出身,却干出在外头私养娼妓的事来,真是不知羞耻,败坏家风,我谢桐不愿与娼妓活在同一个屋檐下!”
谢桐声音铮铮,宋家二叔公和宋书中脸都绿了,二叔公握着拐杖敲打地面,声音气得发颤:“一口一个娼妓,谢氏你也是名门之后,怎么说话如此粗鄙不堪!”
魏老夫人听后冷哼一声:“做出这事的人都不嫌丢人,我这侄女不过说上一嘴就粗鄙不堪了?再者她可有说错?外头那个难道不是教坊司出来的官妓?”
有魏老夫人帮言,二叔公也不好再拿出那副倚老卖老的架势,气得拄拐的手微微发颤,却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谢桐看向方继明:“方府尹,我记得有罪官员子女没入教坊司贱籍的官妓轻易是不能赎身的吧?”
这话一出,宋怀壁心中一紧。
方继明颔首:“的确如此,即便离开教坊司,也不会消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