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了一眼顾彦昭。
那双深情狭眸里盛满了自己,她这才稍稍放心。
言望舒回了葳蕤院后,以为总算能好好休息了。
但感觉刚躺下半刻钟不到,丫鬟就恶声恶气叫她起来去给江雅亭敬茶。
没了昨日的“空落落”,今日的江雅亭稳坐主母位,抿了一口茶,朝着她一笑。
江雅亭除了不能生这一点,其他是京中交口称赞的,善良温婉。
言望舒看了原书,可不信能在一众女人中间杀出来,成为男主心尖尖的,会是什么善男信女!
言望舒低眉顺眼,从丫鬟手中接过滚烫的茶杯,脸色不变,手也不抖,慢慢跪下,低头伸手敬茶:“臣妾见过王妃娘娘,王妃娘娘金安。”
江雅亭欣赏自己的护甲,没说话。
旁边江雅亭大丫鬟如月拿着个长长的单子出来,眼中全是鄙夷。
“言小娘新入王府,恐怕不大清楚王府的规矩,今日就由奴婢来念给您听,记好了,到时候一问三 不知,在觉得我们王府没了规矩。”
“第一,每日卯正便要来王妃屋前侯着,随时伺候;第二……”
如月念着那长长的单子,包括几时起身几时睡,每月定例,伺候王爷王妃等等,每一样都极为苛刻,知道自己是小妾,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伺候老婆婆呢!
手上茶盏滚烫,烫得言望舒指尖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,只觉得皮都要掉一层了,亏得是原主专门做过这方面的训练,才能坚持到现在。
结果她坚持半天,一看单子!才念了四分之一!
眼前一黑!
不行,她只是一个打工人,不能坐以待毙,否则不仅手要被烫掉一层皮,腿也要瘸啊。
言望舒大脑飞速转动。
“王妃娘娘,您昨夜没能休息好,臣妾恐您伤了元气,不如将这份单子给臣妾,臣妾回去必定细细诵读将这些都记下来。”
如月话音一顿,眼底全是厌恶:“才在教你规矩,你就是这么学的!”
言望舒立刻诚惶诚恐地拜下去:“臣妾只是忧心王妃身子。”
语气真诚,好像当真有几分“心疼”江雅亭的意思。
可江雅亭看着那盈盈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