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江雅亭为救顾彦昭,挨了一剑,从此身子便不大好,常年旧疾缠身,宫中太医也不能彻底根治。
这话立刻戳到顾彦昭的心窝,他小心呵护着江雅亭重新坐下,皱着眉头道:“还是得宣个太医再来瞧瞧。”
江雅亭便拉住他的手,略有失落地笑:“哪里就这样严重,动辄就叫太医,不过是些心病,王爷,你说,旁人都能怀上,为何就臣妾怀不上呢……”
说着,她声音里已然带了几分哽咽。
顾彦昭心疼得立刻抹去她脸上的泪,又是好一阵细细安抚。
言望舒低垂着头,再气,也不得不赶紧盘算起来。
如今的顾彦昭满心满眼都是江雅亭,她烧了屋子,恐怕顾彦昭也只会夸她胆子大。
但太后她是一定要当的,至于怎么做嘛……
而顾彦昭二人恩爱一番,顾彦昭亲自把江雅亭送回屋内休息,又要去处理公务,路过厅堂时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言望舒。
她仍旧规规矩矩地站着,连垂首的姿态也没有变过半分,裙摆湿湿的,茶叶沾身,孤孤单单一个人现在那里,身边一个丫鬟也没有。
见自己出来,立刻上前,满目忧心:“王爷,王妃娘娘身子可还好?”
今日遇见这事,这女子还能忍住,心机深沉。
顾彦昭目中厌恶,可她背后还有世家,不可做得太过。
他目光淡漠:“你待会儿去库房随便挑两件喜欢的首饰吧。”
首饰?随便挑?
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?
言望舒心里嘀咕,但转了转眼珠子,计上心头,面上立刻装作乖巧垂首行礼。
“臣妾不喜首饰,若王爷开恩,就请换做银票给臣妾吧。”
女人仰着小脸儿,一双杏眼宛如琥珀一般明亮,带着几分热切倒映着他的身影,唇瓣嫣 红柔 软。
顾彦昭只淡淡瞥了她一眼,懒得在这种事上纠缠,只淡淡点头。
“你自己去账上支百两银票吧。”
这么轻松?
言望舒心头简直乐开了花,立刻压着激动垂首行礼:“多谢王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