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如月这样一提醒江雅亭浑浊的双目顿时清明几分。
是了,她还有很多事要做。
书房里。
顾彦昭端坐案前,一袭墨色锦袍衬得他眉目如刀。
言望舒跪在地上。
她的脚好痛!好想死一死。
这个死男人为什么还让自己跪着,好累啊,她在心里长叹。
面上却十分诚实乖巧。
“你想要什么赏赐。”顾彦昭有些不悦的问道。
言望舒拿不准顾彦昭的想法,于是开口:“妾不敢居功,能在王府安身已是莫大恩典,怎敢再要赏赐?救济百姓也只是想积攒功德,只求王爷平安。”
顾彦昭思索着她话里面的真假,不相信言望舒是个这样别无所求的人,可见她眼底的真诚快要溢出来。
莫非真是他误会了?
“当真不要?”
“妾……”言望舒故作犹豫,试探着,“妾知晓王爷您是个赏罚分明之人,若是妾不领您的赏赐倒是妾不知好歹。”
言望舒绞着帕子:“妾确实有一事相求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顾彦昭发觉自己想早了,她怎么可能不要,如此高洁的做法除了雅亭,谁还能做到。
简直可笑!
“说。”顾彦昭敛眸,就好像言望舒是个什么脏东西。
想起段青木,言望舒匍匐着开口,“妾想请王爷重新彻查科举一事。”
书房内骤然安静。
顾彦昭狭长的凤眸上下打量着她,眼神锐利如鹰。
“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?”男人漆黑的墨眸里带着森冷的寒意。
这才刚进府,她这手倒是伸的快。
“本王记得之前警告过你,进了王府,最好把你那些歪心思都收起来,看来——”
言望舒心下一跳,连忙替自己辩解,“王爷的话,妾一直谨记于心。”
她可是要当太后的人!
“妾之所以会提出如此要求,是妾之前出府时遇到一学子……”
言望舒将段青木的事大致说了一遍,却没有将对方绑架一事说出,只是圆了个慌,恰好碰到对方在外散播言论。